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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得西山宴游记导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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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正的“超越”应该是对内在的精神的建立,并借此重新发现自我以至建立起新的自我,从而能够实现对苦难无常的命运的“坦然”面对。屈原放弃了自我的生命所以“超越”也就无从谈起;李白“借酒浇愁愁更愁”,也无从找到自我。他们都没有实现对“极限情景”的超越。那么,柳宗元呢?他有没有实现对“极限情景”的超越呢?他又是如何超越的?在贬谪之初,柳宗元也完全失去了自我,陷于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境遇中。我们且看《始得西山宴游记》的描述:“其隙也,则施施而行,漫漫而游。日与其徒上高山,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到则披草而坐,倾壶而醉。醉则更相枕以卧。卧而梦。意有所及,梦亦同趣。觉而起,起而归。”这一段的节奏有两种读法。一种可以看作急促如夏日酝酿许久才得奔泻的暴雨,无休无止,天暗地暗。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登山泛水,为摆脱沉重的精神枷锁,柳宗元以近乎疯狂的举止企图寻找什么又似乎要忘掉一些什么。于是登山是为了喝酒,喝酒是为了一醉,一醉是为了不醒,不醒是为了苟且偷生。他疯狂的用精疲力尽来耗尽生命个体的能量。另一种则是缓慢而行,沉重踱步。他无所事事,漫无目标,走到哪儿算哪儿。然而无论哪种理解,我们都可以看到柳宗元的生命的耗费,说他是充满恐惧的小老鼠也罢,说他像无头的苍蝇也罢,这都是一段浑浑噩噩的人生。贬谪使柳宗元失去了人生的方向。柳宗元的转机其实只是来自一次偶然的邂逅:“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因坐法华西亭,始指异之。”本来只是随兴而游,跟以往的“漫漫而游”并无任何区别,如果没有特别的发现或者特别的刺激,这也许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天,往常的游玩经过又是如此而已。然而,也许只是无意的一瞥,柳宗元的手指停下了,眼神凝住了,语言停滞了,一个“异”字揭示了那是一个断然不同于以往的所在,而且不仅是不同,大概还是一个柳宗元潜意识中日夜寻找的所在,这一点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这里一定有他需要寻找的东西。于是,他一该往日的架势,目标明确,果断干脆,急切热烈,“遂命仆人过湘江,缘染溪,斫榛莽,焚茅茷,穷山之高而止”。可以想见,这是柳宗元遭贬以来多么少有的举动!就如一个濒临绝境之人突然看见了远处的希望之火,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西山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它以其独有的豁达博大真诚地向柳宗元伸开了双臂:则凡数州之土壤,皆在衽席之下。其高下之势,岈然洼然,若垤若穴,尺寸千里,攒蹙累积,莫得遁隐;萦青缭白,外与天际,四望如一。然后知是山之特立,不与培塿为类。西山的高峻,使他一下子获得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视野,这种视野毫无阻隔,一望无余,以前所谓的高山、深壑、白云、老树,所有阻隔视野的事物全都在他脚下了。他不再是处在一个有限的空间中了,他获得了一种无限的感觉,他感到了自然界的博大永恒,他也被融入了这种博大永恒。诞生、死亡;健康、疾病;希望、绝望;成功、失败;幸福、痛苦;平静、恐怖……人生的这些牵绊与天地的博大永恒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这真是醍醐灌顶般的感受!这真是一次伟大的经历!“悠悠乎与颢气俱,而莫得其崖;洋洋乎与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穷。”对柳宗元来说,这真是一种对生命永恒境界的发现和体验,真是一种对人生苦痛的释放和超越。西山的高峻,给了他一种“不与培塿为类”的傲骨,使他得以摆脱“僇人”的自卑和压抑,超脱社会世俗的羁绊,从而获得了精神的解放:“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在他的“天地同宽”的心胸里,羁绊视若无物,精神空前舒畅,自我回归王者。所以他说:“然后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这正是一个新生的柳宗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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