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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人版高一年级语文知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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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人版高一年级语文知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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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 导语】真正的梦想,永远在实现之中,更在坚持之中。累了,就停一停,让手贴着手,温暖冷漠的岁月;苦了,就笑一笑,让心贴着心,体味至爱的抚摸;哭了,就让泪水尽情流淌,痛彻心菲也是精彩。选择一条道路,就选择一种人生一种无悔一种执着。阴霾终会荡尽,狞笑终是无聊,卑鄙终会沉寂。金笔头网高一频道精心为你准备了以下内容,感谢你的阅读与分享!
【篇一】

  【原文欣赏】《流浪人你若到斯巴》

  汽车停下来后,马达还响了一会儿,车子外面什么地方有一扇大门被人拉开了。光线透过打破的车窗照进汽车里,这时我才看见,连车顶上的灯泡也碎了,只有螺口还留在灯座上,三两根细钨丝和灯泡残片在颤动着。一会儿发动机的嘟嘟声停止了,只听见车外有人喊道:“把死人抬到这里来:你们那里有死人吗?”——“该死的,”司机大声地回答道,“你们已经解除灯火管制了吗?”

  “整个城市烧成一片火海,灯火管制还有什么用!”那个陌生的声音喊道,“我问你们,到底有没有死人?”

  “不知道。”

  “把死人抬到这里来!你听见了吗?其他人抬上楼,抬到美术教室去!明白吗?”

  “好的,好的!”

  不过我还没有死,我是属于“其他人”里面的。他们抬着我上了楼梯。先经过一条长长的灯光昏暗的过道,这里的墙壁刷成绿色,墙上钉着老式的黑色弯形挂衣钩,两扇门上都挂着搪瓷小牌,写着“一年级甲班”和“一年级乙班”。两扇门之间挂着费尔巴哈的《美狄亚》,柔光闪烁,画像在黑色镜框的玻璃后面凝眸远眺;随后,经过挂着“二年级甲班”和“二年级乙班”牌子的门口,这两扇门之间挂着《挑刺的少年》,这张精美的照片镶在棕色的镜框里,映出淡红色的光辉。

  正对着楼梯口的地方,中央也竖立着一根大圆柱,柱子背面是一件狭长的石膏复制品,是古希腊雅典娜神庙庙柱中楣,做工精巧,色泽微黄,古色古香,逼真异常。随后见到的,仿佛也似曾相识:色彩斑斓、威风凛凛的希腊重甲胄武士,头上插着羽毛,看上去像只大公鸡。就是在这个楼梯间里,墙壁也刷成黄色,墙上也顺序挂着一幅幅画像:从大选帝侯到*……

  担架通过那条狭长的小过道的时候,我终于又平直地躺着了。这里有特别美、特别大、色彩特别绚丽的老弗里茨像,他目光炯炯,身着天蓝色的军服,胸前的大星章金光闪闪。

  后来我躺着的担架又斜了,从人种脸谱像旁边匆匆而过:这里有北部的船长,他有着鹰一般的眼神和肥厚的嘴唇;有西部的莫泽尔河流域的女人,稍嫌瘦削而严厉;有东部的格林斯人,长着蒜头鼻子;再就是南部山地人的侧面像,长脸盘,大喉结。又是一条过道,有几步路的工夫,我又躺平在担架上。没等担架拐上第二道楼梯,我就看见了小型阵亡将士纪念碑。碑顶有个很大的金色铁十字架和月桂花环石雕。

  这一切从我眼前匆匆掠过,因为我并不重,所以抬担架的人走得很快。也许这一切都是幻觉;我在发高烧,浑身上下到处都疼。头疼,胳膊疼,腿疼,我的心脏也发狂似的乱跳。人发高烧时什么东西不会在眼前显现呢!

  过了人种脸谱像以后,又另换一类:恺撒、西塞罗、马可·奥勒留的胸像复制得惟妙惟肖,深黄的颜色,古希腊、古罗马的气派,威严地靠墙一字排开。担架颤悠着拐弯时,迎面而来的竟也是赫耳墨斯圆柱。在过道——这里刷成玫瑰色——的尽头,就是美术教室,教室大门上方悬挂着伟大的宙斯丑怪的脸像;现在离宙斯的丑脸还远着呢。透过右边的窗户,我看见了火光,满天通红,浓黑的烟云肃穆地飘浮而去……

  我不禁再往左边看去,又看见了门上的小牌子:“九年级甲班”、“九年级乙班”,门是浅棕色的,散发出发霉的味道。两扇门之间挂着金黄色镜框,我从中只看得见尼采的小胡子和鼻子尖,因为有人把画像的上半部用纸条贴上了,上面写着:“简易外科手术室”……

  “假如现在,”我闪过一个念头,“假如现在是……”但是多哥的大幅风景画,现在已经出现在我眼前了,色彩鲜艳,像老式铜版画一样没有景深,印刷得十分考究。画面前端,在移民住房,以及几个黑人和一个莫名其妙持枪而立的大兵前方,是画得十分逼真的大串香蕉,左边一串,右边一串,在右边那串中间一只香蕉上,我看见涂了些什么玩意儿,莫非这是我自己干的……

  但这时有人拉开了美术室的大门,我被人从宙斯像下摇摇晃晃地抬了进去,然后,我就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东西。美术教室里散发着碘酒、粪便、垃圾和烟草的气味,而且喧闹得很。他们把我放了下来,我对抬担架的说:“请往我嘴里塞一支烟,在左上方口袋里。”

  我感觉到有人在掏我的口袋,接着划了根火柴,我嘴里就被塞上了一支点着的香烟。我吸了一口,说了声:“谢谢!”

  “这一切都不是证据。”我心想。毕竟每一所文科中学都有一间美术教室,都有刷成黄色和绿色的走廊,墙上也都有老式弯形挂衣钩;就连一年级甲、乙两班之间的《美狄亚》和九年级甲、乙两班之间尼采的小胡子,也不能证明我现在是在自己的母校。肯定有必须挂尼采像的明文规定。普鲁士文科中学的环境布置规定为:《美狄亚》挂在一年级甲、乙两班之间;《挑刺的少年》放在二年级甲、乙两班之间;恺撤、马可·奥勒留和西塞罗放在过道里;尼采挂在楼上——楼上的学生已经学习哲学了。还有雅典娜神庙庙柱中楣,一幅多哥的彩色画。《挑刺的少年》和雅典娜神庙庙柱中楣已经成了世代相传的,美好而又古老的学校摆设。而且可以肯定,一时心血来潮在香蕉上写上“多哥万岁!”的不会就是我一个。学生们在学校里闹的恶作剧也都是老一套。此外,也可能我在发烧,我在做梦。

  我现在不感到疼痛了。在汽车上那会儿更受罪:每当在小弹坑上颠簸一下,我就禁不住要叫喊一次;从大弹坑上开过去,倒还好受些,汽车爬了上去,又爬了下来,就像在波涛里行船。现在注射剂已经起作用了。在路上,他们摸着黑在我胳膊上扎过一针;我感觉到针头戳进了皮肤,接着大腿以下就变得热乎乎的。

  这不可能是真的,我这样想,汽车不会跑这么远,差不多有三十公里地呢。再说,你毫无感觉,除了眼睛以外,其他感官都已失去了知觉;感觉没有告诉你,现在你是在自己的学校里,在你三个月前刚刚离开的母校里。八年不是一个小数目,八年内的一切,难道你只凭一双肉眼,就都能辨认出来吗?

  我闭着眼睛把这一切又回味了一遍,一个个场面像电影镜头那样掠过脑际:一楼的过道,刷成绿色;上了楼梯,这里漆成黄色,阵亡将士纪念碑,过道;再上楼梯,恺撒、西塞罗、马可·奥勒留……赫耳墨斯、尼采的小胡子、多哥、宙斯的丑脸……

  我淬掉烟头,开始叫喊。叫喊几声总觉得好受些,不过得大喊大叫;叫喊叫喊真好,我发了狂似的叫着喊着。有人俯身观察我的情况,我还是不睁开眼睛;我感到一个陌生人的唿吸的热浪,它散发着难闻的烟草和蒜头的气味,一个声音平静地问道:“怎么啦?”

  “给点喝的!”我说,“再来支烟,在左上方口袋里。”

  有人在我的口袋里摸着,又划了根火柴,把点着的烟塞到我的嘴里。

  “我们在哪儿?”我问道。

  “本多夫。”

  “谢谢!”我说完就吸起烟来。

  看来我当真是在本多夫,那么说就是到家了,要不是高烧发得这么厉害,我就可以肯定自己正呆在一所文科中学里——肯定是一所学校。在楼下时,不是有人在喊“其他人抬到美术教室去”吗?我属于“其他人”,我还活着;显然,“其他人”就是指这些活着的人。那么,这里就是美术教室。要是我能听得真切,为什么我不好好地看看呢?那样就可以肯定了。我确实认出了恺撒、西塞罗、马可·奥勒留,只有在文科中学里才有这些;我不相信,在别的学校的走廊里也会靠墙摆上这三个家伙。

  他终于给我拿水来了,我又闻到他唿出的一股蒜头加烟草的混合味儿,我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这是一张疲惫苍老的脸,没有刮胡子,身上穿着消防队的制服。他用衰老的声音轻轻地说:“喝吧,兄弟!”

  我喝着,这是水,水有多么甜美。我的嘴唇触到炊具了,觉得是金属做的。想到还会有好些水要涌进我的喉咙里去,这是一种多么舒服的感觉啊!可是那个消防队员从我嘴边把炊具拿走了。他走开了。我喊叫起来,但他头也不回,只是困倦地耸耸肩膀,径自走开去。躺在我旁边的一个人冷静地说:“吼也没用,他们没有水了;城市在燃烧,你也看得见的。”

  透过遮光窗帐,我看见了熊熊大火。黑色的窗帐外,夜空里红光和黑烟交织,就像添上新煤的炉子。我看见了:是的,城市在燃烧。

  “这个城叫什么名字?”我问这位躺在我旁边的人。

  “本多夫。”他回答道。

  “谢谢!”

  我注视着面前的这排窗户,又不时望望屋顶。屋顶依然完好无损,洁白光滑。四边镶着细长的古典式的胶泥花纹。但是所有学校美术教室的屋顶都有这种拟古典花纹的,至少,在像样的老牌文科中学里是如此。这是很清楚的。

  现在必须承认,我正躺在本多夫一所文科中学的美术教室里。本多夫有三所文科中学:腓特烈大帝中学、阿尔贝图斯中学,但这最后的一所,第三所,也许用不着我讲,就是阿道夫·*中学。在腓特烈大帝中学的楼梯间里,老弗里茨像难道不是特别华丽、特别大吗?我在这所中学读过八年书。那么,在其他学校里,为什么不能在同样的地点也挂上这张像呢?而且也这么清晰、显眼,你一登上二楼,它就立即映入眼帘。

  现在,我听见外面重炮在轰鸣。要没有炮声,周围几乎一片沉寂;只听见偶尔传来大火的吞噬声,以及黑暗中什么地方山墙倒坍的巨响。炮声均匀而有节奏。我在想:多出色的炮队啊!我知道,炮声通常都是这样的,但我还是这么想。我的上帝,多么令人宽慰,令人悦意的炮声,深沉而又粗犷,如同柔和而近于优雅的管风琴声。它无论如何也是高雅的。我觉得大炮即使在轰鸣时,也是高雅的。炮声听起来也是那么高雅,确实是图画书里打仗的模样……接着我想到,假如再有一座阵亡将士纪念碑落成,碑顶竖着更大的金色铁十字,并装饰着更大的月桂花环石雕,那么又该有多少人的名字要刻上去啊!我突然想到:倘若我果真是在母校,那么我的名字也将刻到石碑上去;在校,我的名字后面将写着:“由学校上战场,为……而阵亡。”

  可是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否当真回到了母校。我现在无论如何要把这—点弄清楚。阵亡将士纪念碑并无特色,也毫不引人注目,到处都一样,都是按一种格式成批生产的,是的,需要时,随便从哪个中心点都可以领到……

  我环顾这间宽大的美术教室,可是图画都被人取下来了,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凳子,像一般的美术教室那样,为了使室内光线充足,这里有一排窄长的高窗户。从这些凳子和高窗户上能看出什么来呢?我什么也回忆不起来。如果我在这个小天地里呆过,我能不回忆起什么来吗?因为这是我八年来学习画花瓶和练习写各种字体的地方,有细长精致的罗马玻璃花瓶出色的复制品,它们由美术教师陈放在教室前面的架子上,还有各种字体:圆体、拉丁印刷体、罗马体、意大利体……在学校所有的课程中,我最讨厌这门课了。我百无聊赖地度过这些时光,没有一次我能把花瓶画得像样,能把字描好。面对这回音沉闷而单调的四壁,我所诅咒的,我所憎恶的又在哪里呢?我回想不起什么来,于是默默地摇摇头。

  那时,我用橡皮擦了又擦,把铅笔削了又削,擦呀……削呀……我什么也回想不起来……

  我记不清是怎么受伤的;我只知道我的胳膊不听使唤了,右腿也动不了了,只有左腿还能动弹一下。我想,他们大概把我的胳膊捆在身上了,捆得这么紧,使我动弹不得。

  我把第二个烟头啐了出去,落到干草垫之间的过道里。我试着要活动活动胳膊,可是疼得我禁不住要叫喊起来。我又叫喊开了,喊一喊就舒服多了。另外我也很生气,因为我的胳膊不能动弹了。

  医生来到我跟前,摘下眼镜,眯着眼睛注视着我,他一句话也没说。他背后站着那个给过我水喝的消防队员。他和医生耳语了一阵,医生又把眼镜戴上,于是我清楚地看见了他那双在厚眼镜片后面瞳孔微微转动着的大眼睛。他久久地注视着我,看得这么久,使我不得不把视线移到别的地方去,这时他轻声地说:“等一会儿,马上就轮到您了……”

  然后,他们把躺在我旁边的那个人抬了起来,送到木板后面去;我目送着他们。他们已把木板拉开,横放着,墙和木板之间挂着一条床单,木板后面灯光刺眼……

  什么也听不见,直到床单又被拉开,躺在我旁边的那个人被抬了出来;抬担架的人面容疲倦、冷漠,步履蹒跚地抬着他朝门口走去。

  我又闭上眼睛想,“你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受了什么伤;另外,你现在是不是就在自己的母校里。”

  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冷漠、如此无情,仿佛他们抬着我穿过一座死城博物馆,穿过一个与我无关的、我所陌生的世界,虽然我的眼睛认出了这些东西,但这只是我的眼睛。这是不可能的事:三个月前我还坐在这里,画花瓶,描字,休息时带上我的果酱黄油面包下楼去,经过尼采、赫耳墨斯、恺撒、西塞罗、马可·奥勒留的画像前,再慢慢地走到楼下挂着《美狄亚》的过道里,然后到门房比尔格勒那里去,在他那间昏暗的小屋里喝牛奶,甚至可以冒险地抽支烟,尽管这是被禁止的。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一定把躺在我旁边的那个人抬到楼下放死人的地方去了。也许那些死人就躺在比尔格勒那间灰蒙蒙的小屋里,这间小屋曾散发着热牛奶的香味、尘土味和比尔格勒劣等烟草的气味……

  抬担架的终于又进来了,这回他们要把我抬到木板后面去。现在又被摇晃着抬过门口了,在这一刹那间,我看到了肯定会看到的东西:当这所学校还叫托马斯中学的时候,门上曾经挂过一个十字架,后来他们把十字架拿走了,墙上却留下了清新的棕色痕迹,十字形,印痕深而清晰,比原来那个旧的、浅色的小十字更为醒目;这个十字印痕干净而美丽地留在褪了色的粉墙上。当时,他们在盛怒之下重新把墙刷了一遍,但无济于事,粉刷匠没有把颜色选对,整面墙刷成了玫瑰色的,而十字呈棕色,依旧清晰可见。他们咒骂了一阵,但也无济于事,棕色的十字仍清晰地留在玫瑰色的墙上。我想,他们准是把涂料的经费都用完了,因此再无计可施。十字还留在这里,假如再仔细地看看,还可以在右边的横梁上看到一道明显的斜痕,这是多年来挂黄杨树枝的地方。那是门房比尔格勒夹上去的,那时还允许在学校里挂十字架……

  当我被抬过这扇门,来到灯光耀眼的木板后面时,就在这短短的一秒钟内,我突然回忆起了这一切。

  我躺在手术台上,看见自己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在上面那只灯泡的透明玻璃上,但是变得很小,缩成一丁点儿的白团团,就像一个土色纱布襁褓,好似一个格外嫩弱的早产儿。这就是我在玻璃灯泡上的模样。

  医生转过身去,背朝着我站在桌旁,在手术器械中翻来翻去。身材高大而苍老的消防队员站在木板前,他向我微笑着,疲倦而忧伤地微笑着,那张长满胡子茬的肮脏的脸,像是睡着了似的。我的目光扫过他的肩膀投向木板上了油漆的背面。就在这上面我看见了什么,自我来到这个停尸间之后,它第一次触动了我的心灵,震撼了我内心某个隐秘的角落,使我惊骇万状,我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黑板上有我的笔迹。在上端第一行。我认出了我的笔迹,这比照镜子还要清晰,还要令人不安,我不用再怀疑了,这是我自己的手迹!其余的一切全都不足为凭,不论是美狄亚还是尼采,也不论是迪那里山地人的侧面照片,或是多哥的香蕉,连门上的十字印痕也不能算数。这些在别的学校里也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我决不相信在别的学校有谁能用我的笔迹在黑板上写字。仅仅在三个月以前,就在那绝望的日子里,我们都必须写下这段铭文。现在这段铭文还依旧赫然在目:“流浪人,你若到斯巴……”哦,我现在想起来了,那时因为黑板太短,美术教师还骂过我,说我没有安排好,字体写得太大了。他摇着头,自己却也用同样大的字在下面写了:“流浪人,你若到斯巴……”

  这里留着我用六种字体写的笔迹:拉丁印刷体、德意志印刷体、斜体、罗马体、意大利体和圆体。清楚而工整地写了六遍:“流浪人,你若到斯巴……”

  医生小声把消防队员叫到他身边去,这样我才看见了整个铭文,它只差一点就完整无缺了,因为我的字写得太大,占的地方也太多了。

  我感到左大腿上挨了一针,全身勐地震颤了一下,我想抬起身子,可是坐不起来;我向自己的身子望去,现在我看到了,因为他们已经把我的包扎解开了,我失去了双臂,右腿也没有了!我勐地仰面躺了下来,因为我不能支撑自己。我失声唿叫,医生和消防队员愕然地望着我。可是医生只耸了耸肩膀,继续推他的注射器,筒心缓缓地、平稳地推到了底。我又想看看黑板,可是现在消防队员就站在我跟前,把黑板挡住了。他紧紧地按住我的肩膀,我闻到的是一股烟熏火燎的煳味和脏味,这是从他油腻的制服上发散出来的。我看到的只是他那张疲惫忧伤的面孔,现在我终于认出他来了——原来是比尔格勒!

  “牛奶,”我喃喃地说……

  简介:

  《流浪人,你若到斯巴……》是德国作家海因里希·伯尔写作的一篇小说。小说名字取自波希战争纪念碑上铭文的前八字。小说讲述了伤兵在以前读书的教室改成的战地医院,看到以前接受军国主义教育痕迹,从而反映战争破坏年轻一代的无奈的故事。

  背景:

  公元前480年,波斯入侵希腊,300名斯巴达战士扼守温泉关,奋战阵亡(参看词条:波希战争)。后来,希腊人立碑表示纪念,碑上的铭文是:“流浪人,你若到斯巴达,请报告那里的公民们,我们阵亡此地,至死犹恪守他们的命令。”本小说的标题就取自铭文的前八字。

  字词:

  ①器械

  ②赫然

  ③震颤

  练习题:

  1赏析选文中的句子。

  缩成一丁点儿的白团团,就像一个土色纱布襁褓,好似一个格外嫩弱的早产儿。

  2.小说为什么强调用六种字体写下“流浪人,你若到斯巴……”?

  3.有同学认为,结尾处“牛奶”换做“怎么会这样”效果更好,你是怎样认为的?请分条简述理由。

【篇二】

  【原文欣赏】《琵琶行》

  元和十年,予左迁九江郡司马。明年秋,送客湓浦口,闻舟中夜弹琵琶者,听其音,铮铮然有京都声。问其人,本长安倡女,尝学琵琶于穆、曹二善才,年长色衰,委身为贾人妇。遂命酒,使快弹数曲。曲罢悯然,自叙少小时欢乐事,今漂沦憔悴,转徙于江湖间。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因为长句,歌以赠之,凡六百一十六言,命曰《琵琶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唿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六幺一作:绿腰)。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暂歇一作: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银篦一作:云篦)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翻译:

  唐宪宗元和十年,我被贬为九江郡司马。第二年秋季的一天,送客到湓浦口,夜里听到船上有人弹琵琶。听那声音,铮铮铿铿有京都流行的声韵。探问这个人,原来是长安的歌女,曾经向穆、曹两位琵琶大师学艺。后来年纪大了,红颜退尽,嫁给商人为妻。于是命人摆酒叫她畅快地弹几曲。她弹完后,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自己说起了少年时欢乐之事,而今漂泊沉沦,形容憔悴,在江湖之间辗转流浪。我离京调外任职两年来,随遇而安,自得其乐,而今被这个人的话所感触,这天夜里才有被降职的感觉。于是撰写一首长诗赠送给她,共六百一十六字,题为《琵琶行》。

  秋夜我到浔阳江头送一位归客,冷风吹着枫叶和芦花秋声瑟瑟。

  我和客人下马在船上饯别设宴,举起酒杯要饮却无助兴的音乐。

  酒喝得不痛快更伤心将要分别,临别时夜茫茫江水倒映着明月。

  忽听得江面上传来琵琶清脆声;我忘却了回归客人也不想动身。

  寻着声源探问弹琵琶的是何人?琵琶停了许久却迟迟没有动静。

  我们移船靠近邀请她出来相见;叫下人添酒回灯重新摆起酒宴。

  千唿万唤她才缓缓地走出来,怀里还抱着琵琶半遮着脸面。

  转紧琴轴拨动琴弦试弹了几声;尚未成曲调那形态就非常有情。

  弦弦凄楚悲切声音隐含着沉思;似乎在诉说着她平生的不得志;

  她低着头随手连续地弹个不停;用琴声把心中无限的往事说尽。

  轻轻地拢,慢慢地捻,一会儿抹,一会儿挑。初弹《霓裳羽衣曲》接着再弹《六幺》。

  大弦浑宏悠长嘈嘈如暴风骤雨;小弦和缓幽细切切如有人私语。

  嘈嘈声切切声互为交错地弹奏;就像大珠小珠一串串掉落玉盘。

  琵琶声一会儿像花底下宛转流畅的鸟鸣声,一会儿又像水在冰下流动受阻艰涩低沉、呜咽断续的声音。

  好像水泉冷涩琵琶声开始凝结,凝结而不通畅声音渐渐地中断。

  像另有一种愁思幽恨暗暗滋生;此时闷闷无声却比有声更动人。

  突然间好像银瓶撞破水浆四溅;又好像铁甲骑兵厮杀刀枪齐鸣。

  一曲终了她对准琴弦中心划拨;四弦一声轰鸣好像撕裂了布帛。

  东船西舫人们都静悄悄地聆听;只见江心之中映着白白秋月影。

  她沉吟着收起拨片插在琴弦中;整顿衣裳依然显出庄重的颜容。

  她说我原是京城负有盛名的歌女;老家住在长安城东南的虾蟆陵。

  弹奏琵琶技艺十三岁就已学成;教坊乐团第一队中列有我姓名。

  每曲弹罢都令艺术大师们叹服;每次妆成都被同行歌妓们嫉妒。

  京都豪富子弟争先恐后来献彩;弹完一曲收来的红绡不知其数。

  钿头银篦打节拍常常断裂粉碎;红色罗裙被酒渍染污也不后悔。

  年复一年都在欢笑打闹中度过;秋去春来美好的时光白白消磨。

  兄弟从军姊妹死家道已经破败;暮去朝来我也渐渐地年老色衰。

  门前车马减少光顾者落落稀稀;青春已逝我只得嫁给商人为妻。

  商人重利不重情常常轻易别离;上个月他去浮梁做茶叶的生意。

  他去了留下我在江口孤守空船;秋月与我作伴绕舱的秋水凄寒。

  更深夜阑常梦少年时作乐狂欢;梦中哭醒涕泪纵横污损了粉颜。

  我听琵琶的悲泣早已摇头叹息;又听到她这番诉说更叫我悲凄。

  我们俩同是天涯沦落的可悲人;今日相逢何必问是否曾经相识!

  自从去年我离开繁华长安京城;被贬居住在浔阳江畔常常卧病。

  浔阳这地方荒凉偏僻没有音乐;一年到头听不到管弦的乐器声。

  住在湓江这个低洼潮湿的地方;第宅周围黄芦和苦竹缭绕丛生。

  在这里早晚能听到的是什么呢?尽是杜鹃猿猴那些悲凄的哀鸣。

  春江花朝秋江月夜那样好光景;也无可奈何常常取酒独酌独饮。

  难道这里就没有山歌和村笛吗?只是那音调嘶哑粗涩实在难听。

  今晚我听你弹奏琵琶诉说衷情,就像听到仙乐眼也亮来耳也明。

  请你不要推辞坐下来再弹一曲;我要为你创作一首新诗《琵琶行》。

  被我的话所感动她站立了好久;回身坐下再转紧琴弦拨出急声。

  凄凄切切不再像刚才那种声音;在座的人重听都掩面哭泣不停。

  要问在座之中谁流的眼泪最多?我江州司马泪水湿透青衫衣襟!

  简介:

  《琵琶行》是唐朝诗人白居易的长篇乐府诗之一。作于元和十一年(816年)。此诗通过对琵琶女高超弹奏技艺和她不幸经历的描述,揭露了封建社会官僚腐败、民生凋敝、人才埋没等不合理现象,表达了诗人对她的深切同情,也抒发了诗人对自己无辜被贬的愤懑之情。

  背景:

  《琵琶行》创作于元和十一年(公元816年),为七言古诗。白居易任谏官时,直言敢谏,同情民间疾苦,写了大量的讽谕诗,触怒了唐宪宗,得罪了权贵被贬。他的被贬其实是一桩冤案,他连遭打击,心境凄凉,满怀郁愤。次年(既元和十一年)送客湓浦口,遇到琵琶女,创作出这首传世名篇。

  字词:

  (1)左迁:贬官,降职。与下文所言“迁谪”同义。古人尊右卑左,故称降职为左迁。

  (2)铮铮:形容金属、玉器等相击声。

  (3)京都声:指唐代京城流行的乐曲声调。

  (4)倡女:歌女。倡,古时歌舞艺人。

  (5)善才:当时对琵琶师或曲师的通称。是“能手”的意思。

  (6)委身:托身,这里指嫁的意思。

  (7)为:做。

  (8)贾(gǔ)人:商人。

  (9)命酒:叫(手下人)摆酒。

  (10)快:畅快。

  (11)漂沦:漂泊沦落。

  (12)出官:(京官)外调。

  (13)恬然:淡泊宁静的样子。

  (14)迁谪(zhé):贬官降职或流放。

  (15)为:创作。

  (16)长句:指七言诗。

  (17)歌:作歌,动词。

  (18)凡:总共。

  (19)言:字。

  (20)命:命名,题名。

  练习题:

  1.“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两句诗交代了什么?它的作用是什么?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案:交代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夜晚)、地点(浔阳江头)、人物(主人和客人)、事件(主人送客人)和环境(枫叶荻花秋瑟瑟),渲染出一种悲凉的气氛,为全诗定下了基调。

  2.“无管弦”三字在情节的展开上有什么作用?试简要分析。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案:“无管弦”三字,既与后面的“终岁不闻丝竹声”相唿应,又为琵琶女的出场和弹奏作铺垫。

  3.“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两句诗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案:这两句诗表达了诗人对琵琶女不幸遭遇的同情,反映出诗人在政治上遭受打击,被贬谪九江后的苦闷与凄凉的心境。

  4.“今夜闻君琵琶语”中“语”如果换成“曲”,表达效果有何不同?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案:“语”既指曲声,也含有琵琶女通过音乐所表露出的心曲,比“曲”的含义更深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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